要是文科成绩上不去,她就算有二十分的减分政策撑着,要考理工大的建筑系也是难题。
迟砚走到盥洗台,拧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泡沫,拿过景宝的手机,按了接听键和免提。
随便说点什么,比如我朝三暮四,风流成性,再比如我喜欢男人,我是个同性恋,这种博人眼球的虚假消息,随便扔一个出去,他们就不会议论你了。
这一考,考得高三整个年级苦不堪言, 复习不到位,大部分人考出了历史新低, 在高三学年正式开始之前,心态全面崩盘。
那一次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,发了疯的变态。
晚自习下课,迟砚来二班教室找孟行悠,一起去图书馆再上一个小时的自习。
她是迟砚的的女朋友?她本来和迟砚在一起?自己成了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?
视觉状况不好的时候,其他感官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。
她的长相属于自带亲切感的类型,让人很难有防备感,然而此刻眼神不带任何温度,眉梢也没了半点笑意,莫名透出一股压迫感来。
孟行悠低着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过了十来秒,眼尾上挑,与黑框眼镜对视,无声地看着她,就是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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