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
秦肃凛丝毫不惧,淡然道:如果我们救了你,你倒平安无事离开了,我们却只是普通农家,万一你仇家找上门来怎么办?
她这边一完,翌日早上张道远就到了,姑姑, 我奶找你。
果然,吴氏坐下就叹口气,采萱,今天我来是想要告诉你,姑母他们一家要回去了。
胡彻和胡水似乎在试探她,自从收拾过胡彻那次过后,他就老实了,再不敢偷懒砍小的,一般都碗口大。隔几日后甚至砍回来了一棵更大的,那种就算是秦肃凛,也要费劲才能拖回来。翌日的粮食张采萱就给了一把白面。
不待张采萱回答,她又道:是我想要采竹荪,别的地方也没有啊。你放心,我不要你的竹笋,也不会告诉别人。
她眼神落到了张采萱拖着的麻袋上,如果不方便就算了。
张采萱有些胡思乱想,如果她真是为他而来,那么她喜欢那样的人么?
吴氏走了,张采萱去了厨房烧火拎去后面的地里,好歹让秦肃凛停下歇歇。
而且谭归来的路上似乎很注意掩饰行踪, 除了他靠的大树边有血迹, 根本看不出他从哪边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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