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
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,一边微笑回答道:周六嘛,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。
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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