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景厘走上前来,放下手中的袋子,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道:你们聊什么啦?怎么这么严肃?爸爸,你是不是趁我不在,审我男朋友呢?怎么样,他过关了吗?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
……